在听播客节目《三个火呛手》时,得知节目的三个主播雷哥、思宇和翟家宁正在和大连脱口秀演员毛豆举行全国巡演;因常听这个播客,又没有线下见过这几个演员,便去大麦上搜索,发现11月22日晚上在天津有一场,当时又刚好发了工资,便毫不犹豫地下了单,正好可借此机会在周末到天津一游。

22日早上十点多到天津站,原准备先去酒店放行李,再参观一下酒店附近的天津博物馆,但在等地铁三号线时看到能直达“周邓纪念馆”站,便决定直接坐到周恩来邓颖超纪念馆,参观完再回酒店午休(当时略感风寒,有些头晕),下午去天津博物馆。

纪念馆采取提前预约 + 现场放票的方式,导致一群人在门口不断刷新手机页面等待放票,十几分钟后才能进门。收费项目包括周恩来总理专机(1957年8月苏联政府赠送的伊尔14型—678号客机)和承担邓颖超骨灰撒放任务的“新海门”号游轮;我只花15元买了登机参观的票。园中还有1:1仿建的西花厅(周邓在中南海的住处)。

中午吃了“黔锅记”鸡公煲后回酒店,躺到三点半。起来后去附近的天津博物馆。天津博物馆位于天津文化中心,这一区域还有自然博物馆、图书馆、美术馆、大剧院、科技馆,与天津市委市政府、天津大礼堂、迎宾馆相隔一条马路。

入馆时已近四点,以为五点才关门,结果是四点半,因而就走马观花,着重看了二楼的《耀世奇珍——馆藏文物精品陈列》,特别是三大镇馆之宝:西周太保鼎(首批64件禁止出国 (境) 展览的文物之一)、宋代范宽《雪景寒林图》(只展出了复制品)、乾隆款珐琅彩芍药雉鸡纹玉壶春瓶。天津博物馆的前身是创建于1918年的天津博物院,是近代较早成立的博物馆。虽然天津一带早有人类繁衍,但直到元代(或者说明成祖迁都北京后)才开始形成一定规模的城镇,并在清朝逐渐繁盛。1860年被开放为通商口岸后,西风侵入,九国先后在此设立租界,西方文化与传统社会产生了复杂融合,也使得近代百年的历史在整个天津历史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(周日游览时,我也感叹于天津城里的西方建筑保留之多);因此天津博物馆里古代史和近代史各有一个展厅,且古代史部分明显单薄,但由于天津城中各色人等鱼龙混杂,文物鉴定和交易活动十分活跃,因而天津博物馆中也能收藏到不少并非天津本土的文物。

从博物馆出来,时间尚早,便在城里骑车。当日雾霾,暮霭沉沉,落日好似被打散在云间;莫名有一种迷幻的气氛,“梦里不知身是客”。

骑行目的地是紧邻南开大学八里台校区和天津广播电视塔(天塔)的聂公桥。1900年八国联军侵华期间,清军将领聂士成于此地率部抗敌殉国,现在桥畔有“聂忠节公殉难处”碑亭及聂士成骑马铜像。随后在一旁的鲁能购物中心吃了份“犟骨头”排骨饭,并买了串奶皮子冰糖葫芦(2个山楂11元,比我想象中要贵)。晚上脱口秀演出的场地是天津大礼堂。大礼堂始建于1959年,蔚为壮观,神似人民大会堂。

由于周日下午就要回京,暂时不计划去五大道,想先去看一些名人故居(从瓷房子和张学良故居开始),因此当天早上坐公交直达中心公园站。下车时看到了路边的吉鸿昌旧居,此前没有了解,便欣然买票参观。

1930年吉鸿昌购得此楼,翌年举家迁入。1933年,吉鸿昌回津后,该楼成为党的秘密联络站,三楼还设有秘密印刷所。

参观结束后被中心公园里的相亲角吸引,此前还从未实地见过。然后走到瓷房子,只在外面拍了几张照。一旁的张学良故居(张1924-1931年住在这里)和范竹斋故居相通,学生票都要60元,可能是为了覆盖范竹斋故居里快板、相声等表演的费用;但张学良故居很快就参观完了,时候尚早,也没有表演可看。张氏故居斜对面是张爱玲旧居(李鸿章留下的祖产,1923年张爱玲3岁时随家人住入这里),但看到门口挂着汉服拍摄的招牌,便没走进去。

后骑车过解放桥,看世纪钟,到意大利风情区,先参观梁启超纪念馆。园内有两栋小楼,一座中式一座意式,前者1915年初建成,后者用作书斋,即“饮冰室”;梁启超在此著作颇丰,并积极声讨《二十一条》、袁世凯称帝,并支持蔡锷等人领导的护国战争。然后到曹禺故居纪念馆。由于附近没有合适的单人餐,只能从进步桥上过海河到对岸的商场“仁恒伊势丹”吃点皮蛋瘦肉粥和肠粉。在去商场的路上途径曹锟故居,花25元买票进去,发现“津派国际文化交流中心”已将屋内改造成一个怪模怪样的小展览馆了,藏品包含玉石、陶瓷、邮票、木雕、书画,就像是一个附庸风雅的地主迫不及待地将家当堆到游人面前;一楼甚至有原始人生活体验区,就是围起一个角落让人体验打制石器。至于和曹锟有关的部分,仅限这栋房子本身(包括一条能通往海河的逃生通道),不来也罢。

1923年,直系军阀首领曹锟为了达到当选大总统的目的,以5000元至1万元不等的价格收买国会议员,最终被选举为中华民国第三任大总统,被讥为“贿选总统”、“猪猡总统”。此后,由贿选国会起草并通过《中华民国宪法》,1923年10月10日由曹锟颁布实施,人称“曹锟宪法”、“双十宪法”,这也是中国第一部正式颁行的宪法。
曹锟就任大总统后,直系的实权转由吴佩孚操控。1924年10月,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,曹锟被冯玉祥软禁于中南海延庆楼,自此彻底失势,北洋政府的主导权也由直系改归奉系。1926年4月曹锟被释放后,至河南投靠吴佩孚,继于1927年赴天津租界隐居作寓公,自此淡出军政界。卢沟桥事变后,日军占领天津,曾企图说服曹锟重出江湖组建亲日政府,但遭曹锟拒绝。1938年5月17日,曹锟因肺炎病逝。因其保持民族气节,国民政府追赠其为陆军一级上将。

因临行前还想去平津战役纪念馆(此时临近平津战役的开始日期11月29日),便没有去袁世凯、李叔同和冯国璋故居,也错过了下午两点在狮子林桥能看到的大爷跳水。从平津战役纪念馆出来,看到一个宣传标牌,上书“TSGZ (换行) 中国梦”,大抵是“同心共铸”吧,实在不知用英文是何意味。从纪念馆到天津西站的路上经过红桥校区,河北唯一一所“211”大学却在天津,这也是历史上天津和河北分分合合的一个缩影吧。

这一次来天津,往返的高铁票都是用积分兑换的,但可惜没能吃到天津菜,因为早餐在酒店吃,正餐基本都是双人或多人餐,只待以后再尝了。